形容上海的优美诗句(精选19条)
形容上海的优美诗句
1、在历史街区细细寻找历史留下的芳香晶莹之物,似乎是在这个幸运时代可以接下去做的考古。对一个富有历史感的街区,最开始人们看到的是它古老的大树,上个时代窄小的人行道与空间感受,还有建立于各个时期,带着各种时代与地理印记的保护建筑,然后,人们才能看到住在里面的人,看到他们的书房,他们的厨房,他们留在桌上的半瓶鱼油胶囊,他们用过的牙刷。当然,他们用过的本子,他们留下的传说,他们曾经的爱与怕,坚持与放弃,这些构成精神世界的东西终究会浮上街区记忆的深渊。时至于此,在永不拓宽的街道里留下永不淹没的居民记忆就成了抵御内在空洞的出路。挖掘出一个历史风貌保护街区玻璃窗后的琥珀,使它不光是地方法规里永不可拓宽的街道,也是拥有永不可磨灭历史记忆的街道。
2、⑻起坐:忽起忽坐,激动不已的样子。旁:一作“床”。
3、惭愧呀我空有耳朵一双,对音乐太外行不懂欣赏。
4、犹如一对亲昵的小儿女轻言细语,卿卿我我聚两个俏冤家暗叙哀曲。
5、这个街区里诞生了上海最好的话剧院以及青年话剧院,著名的上海电影导演江海洋在这里长大,话剧院小小的舞台是他艺术启蒙的地方。在现在话剧中心门口,有一尊导演黄佐临的青铜像,他奠定了上海话剧艺术的西方传统。说起来,黄家对导演的爱真是生生不息,导演黄蜀芹也是跟着父亲黄佐临,在剧院后台长大起来的孩子,而她的独子郑大圣走回与外公一样求学西方的老路以后,也成为一名优秀的电影导演。说起来,湖南街道也是中国第一家音乐学院诞生之处。上海交响乐团已在这里几十年之久,只离开它的排练厅一个街口,就是法文翻译家周克希的住所,他本是数学教授,却翻译了普鲁斯特的小说《追忆似水年华》中的几卷。正在排练厅里指挥乐团排练的,是作曲家丁善德的外孙余隆。他指挥的乐团是成立于1922年的上海工部局交响乐团,亚洲最悠久的西洋乐团。
6、有一种惆怅和此身甘于众人违的倔强在墙角的几张小圆桌之间荡漾。这种气氛我曾经非常熟悉。它让我想起八十年代的最后几年,阴沉的冬天下午,衡山路福庐黝黯角落里的木头高脚椅,和褐色的吧台。想起八十年代末期上海有名的爵士歌手田果安,想起他吐字非常美国南方化的歌声。那正是上海最迷茫破碎的时候,历史被背弃,城市陈旧不堪,工业步入萧条,不安的年轻人在夜校努力学习两种语言:广东话与英语,餐馆里到处写着生猛海鲜的招牌,领事馆签证处门口有人以代为通宵排队为新职业。
7、⑼二十三丝:《通典》卷一百四十四:“竖箜篌,胡乐也,汉灵帝好之,体曲而长,二十三弦。竖抱于怀中,用两手齐奏,俗谓之擘箜篌。”“紫皇”:道教称天上最尊的神为“紫皇”。这里用来指皇帝。
8、我只是怎么也没想到,透过整个深水区的池底,如今我隔着少年时代的游泳池,打扮好了,坐在精良的音乐厅里听音乐。我怎么也想不到,原来游泳池下会有一个音乐厅。
9、那时我就知道他的身世了,他虽然从小在这个花园里长大,但始终是他爸爸带着他们兄弟二人借住在母亲娘家的房子里。母亲是正牌的周家小姐,但借着去香港奔丧的由子离开上海后,就再也没回来过,也再也没与他们父子联系过。似乎也是负气出去的,恩断义绝了。他最爱这个园子,却是亲戚里最没权利主张园子去留问题的。他的身份说到底,就是一个借住于此的外姓亲戚,不姓周。
10、当城市总体规划从地理的功能性工作脱颖而出,成为对一座城市前途的眺望,它就开始具有文化上的特殊意义——它变成了一种与城市历史相接的,可操作完成的,对城市面貌的塑造。这样一想,规划变得意味深长起来。规划师们总是说,规划的初衷只是城市发展的功能性工作,也许他们是害怕这种意味深长展现出来的多解。但无论如何,城市总体规划越来越是一项文化性的工作,而非一张实用的图纸。
11、峭壁悬崖压人来寸步都攀援难上,黑壑深渊崩石下千丈犹轰隆传响。
12、留在书房写字桌玻璃台板下的钱钟书抄录的小楷和柯灵的眼镜。眼镜上的一侧托架脱落过,那时已经配不到象牙的了,他只配到一只半透明的塑料托架。柯灵与钱钟书在四十年代的上海结下友谊,保持了一生。但也有交恶的,比如黄裳。还有被写得很是不堪的,比如张爱玲《小团圆》中在公车上调戏汉奸妻的文化人。
13、“你还可以做些明信片。”我提议,“我读过一本台湾出版的书,名字叫一栋老房子的生命史,你也可以做这样的事。”其实,是我自己想为这栋房子做这件事。这栋房子将要巨变,那些墙上的耶稣像将消失在餐馆包间平整的墙上,那个气氛温柔的小教堂将成为一间高级宴会厅。这栋老房子的生命史,如乱世中的人生一样充满转折,无法料想。
14、“你可记得小学生们的忆苦思甜教育?整个年级排好队,来参观育婴堂。”他问我。
15、” 柯灵《序》:“他在1927年的大风暴中,踏上经过‘一二’血洗的上海,一直战斗到十里洋场完全沦入日本侵略军的铁蹄之下,才撤退到苏北抗日根据地去。”
16、第一个在上海得到执行的城市总体规划,是1953年苏联专家穆欣主持的规划。这个城市总体规划按照莫斯科城市规划的模样,以外滩起始,虹桥机场为止的延安路为城市中轴线,以先生产,再生活为宗旨,建立一个生产型城市。在中轴线两边,建立了人民公园和人民广场作为中心广场,建造了不同于旧建筑面貌的中苏友好大厦作为中央会场,改造了犹太富商的豪宅成为少年宫,改造了旧娱乐场所作为工人文化宫,甚至在西郊修建了优美的园林作为领导人下榻的国宾馆。这是一个将上海改造成大型内陆工业城市的计划,颁发给上海一张崭新的身份证。
17、2015年初春的中午,差不多十年过去了,我路过他家园子的时候,发现朝向马路的这一面,密密地被木板墙挡住了。墙上印着一个绿意葱茏、照料良好的花园。原来的旧黑铁门也换了。透过木板墙之间的缝隙,能看到一点点里面的园子,令人惊异的是,园子过了这么多年,非但没修缮一新,成为旧上海的缅怀之地,反而比徐元章在的时候更荒了,原先早已退化的草皮竟然不见了,原来满地摇曳的狗尾巴草也不见了,徐元章当年苦苦维护不至于荒芜的花园草坪并未由于新贵资本的注入幡然一新,如今园子里一陇陇的,种的都是绿汪汪小青菜和鸡毛菜。
18、 音乐厅的天花板上交织着宽条的木片,看上去好像古老的手工编织,其实是为了声音均匀地落下,每个木条都有讲究。在这个看着复旧做工精良的天花板之上,我望见了少年时代夏天阳光刺眼的天空,听到的,是躲在大树叶子下知了震耳欲聋的叫声。如今是一团寂静中朱晓玫演奏的的巴赫。她的下半生都远离中国,但她仍旧漂洋过海回来,在这里弹奏巴赫。当她归来时,知了的叫声在街道上渐渐微弱,作为一个都市的物种,它似乎消失了。但朱晓玫的琴声却在深深的地下响起。过了这么多年,我才体会到上海是这样生生流转不息的。